澈漢／聽李燦說故事3.0（下）

 
綜合圓佑哥和金珉奎的說法，圓佑哥口中的「人類女人挺著大肚子來找勝澈哥」的故事是這樣的





事情發生在圓佑哥撿回狼崽的第15年，當時狼崽看起來還只是個5歲大的孩子







喔對了，我有問圓佑哥為什麼不覺得金珉奎生長速度這麼慢很怪，然後圓佑哥說他活太久搞不清楚時間了，所以也沒在意金珉奎的狀況，暈







好的故事繼續







那陣子正逢勝澈哥他弟弟崔翰率的200歲生日，雖然勝澈哥和家裡因為一直悔婚鬧得有點僵，但和這最小的弟弟關係很好，所以自然忙著給崔翰率蒐羅稀奇珍寶要給他當生日禮物，圓佑哥和順榮哥則是因為原生家族和勝澈哥他們家交情要好，和崔翰率自算是相識的關係，所以幫著勝澈哥打下手







接著在某天風雨交加的夜晚，那個女人找上門了（我們簡稱它為A女吧，因為時間太久，遠圓佑哥和金珉奎都不記得名字了）









那天勝澈哥、順榮哥和圓佑哥坐在大廳討論到底要準備A型血的人類還是B型血還是O型血還是三種個挑一些當作其中一份賀禮，吵得不可開交之際，下人來通報有人類來了



由於管家爺爺那晚生病早退，所以由一直在客廳卻對三人話題興致缺缺的淨漢哥應門，然後像是拎著孩子一樣把一個女人拎進屋，將人甩到勝澈哥身上，面無表情的說「她說她肚子裡是你的孩子」







勝澈哥當時嚇死了，說怎麼可能有這種事，淨漢哥輕哼的兩聲，讓其他下人去準備房間，放話要那女人留下來到孩子生下來為止，便裹著大毛毯、踩著毛絨拖鞋上樓







「淨漢哥搞什麼把戲？」我問圓佑哥



「他喔...」圓佑哥推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鏡「活了這麼久不是白活的阿」









圓佑哥說這話不說沒道理的，隔天他帶著狼崽出門散步，碰見急急忙忙的知秀哥，知秀哥扯著一大一小嘴裡碎唸著崔勝澈這是在造孽喔，腳步飛快地往淨漢哥家走去，此刻淨漢哥正把自己包的跟隻熊一樣，喝著血和一大早來拜訪的兩大一小打招呼，問他們怎麼來了





「勝澈人呢？」

「陪那女的在後花園散步」

「那孩子怎麼回事？」





淨漢哥喝光血，扯著嗓門要下人進來收拾，換了一個姿勢，朝金珉奎招手「過來我抱抱」







在這打個岔，那時候金珉奎還蠻親淨漢哥的，因為覺得淨漢哥長的漂亮又會給他糖吃，是除了圓佑哥以外第二個喜歡的吸血鬼，後來才知道那時候純粹是淨漢哥還不想捉弄他...









「你們緊張什麼啊kkkk」淨漢哥朝著知秀哥揚揚下巴「我可是尹淨漢」







淨漢哥抱著金珉奎，給他順順頭毛，不知道從哪變出一顆糖果、放進金珉奎的掌心，然後又躺回原位「這只是我和勝澈的一個計畫」









原來那陣子淨漢哥和勝澈哥想要個孩子，所以淨漢哥不曉得使了什麼把戲，就成了大概二十公里外的幼兒園的老師，準備物色他們喜歡的孩子，找準時機把人變成吸血鬼





原本是計畫一人帶走一個，可是怕兩個孩子同時失蹤會引人懷疑，所以淨漢哥跟勝澈哥對這事挺困擾的





好巧不巧，A女挺著個大肚子自己送上門了，淨漢哥看出A女的把戲，猜她是想藉著孩子讓勝澈哥給她變成吸血鬼，於是將計就計，將那女人留下來，並且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後，就將她滅口







「淨漢哥不怕那孩子...真的是勝澈哥的...？」







圓佑哥翹著二郎腿、半癱在沙發上，學著淨漢哥「我和那女人不穿衣服站在一塊，崔勝澈會對著誰先硬，你們猜猜吧kk」





我：......











於是那女人就這樣在勝澈哥的城堡住了半個冬天，肚子慢慢大了起來，淨漢哥也裝的非常喜歡A女，時常跟她東聊西扯，看起來大小老婆(槓掉)和樂融融







這樣的歡樂一直維持到崔翰率生日前一週，徹底變調了















勝澈哥帶著圓佑哥和順榮哥回家給崔翰率過生日，圓佑哥當時把金珉奎托付給淨漢哥，希望他不在家的這段期間淨漢哥能帶著金珉奎去幼兒園玩，多交朋友打發時間，淨漢哥自然是答應了







淨漢哥24小時都把金珉奎帶在身邊，深怕人不見了圓佑哥會和他算帳，某一天雪不大，淨漢哥幫金珉奎穿好大衣、自己也包得緊緊的要出門去幼稚園，A女忽然喊住淨漢哥，說她也想去幼稚園看看





淨漢哥看了看天氣，覺得A女再怎麼樣也玩不出把戲，點頭同意了，車上A女坐在右邊，金珉奎坐在中間，淨漢哥坐在左邊，車程不長不短，但金珉奎坐久了也有些忍不住，淨漢哥要他安靜待著他、別扭來扭去，最後金珉奎是吃了A女給的甜麵包才乖乖的坐好







說來也奇怪，淨漢哥那時候對人類的食物還沒什麼興趣，但聞到甜麵包的味道，卻被勾起食慾，一問之下才知道A女在甜麵包裡面加了一些血，因為之後想做給勝澈哥吃



「不過珉奎吃的是正常的麵包，所以不用擔心」



淨漢哥點點頭，也吃了一個甜麵包









到了幼兒園，金珉奎跟著淨漢哥去上課，放A女在幼稚園自己到去走走逛逛。快到午餐時間時，淨漢哥看著雪是又大了起來，估計下午會提早放假，想去找A女和她說一聲，忽然金珉奎就拽住他的衣襬，含含糊糊的說





「叔叔，我肚子痛，頭也很暈…我…」

金珉奎昏倒了









淨漢哥當時嚇死了，不曉得為什麼金珉奎突然失去意識，把孩子一把抱起來，才走沒兩步，便覺得腳步有些虛浮，眼前景象出現疊影



淨漢哥在失去意識之前，想起A女給的甜麵包













淨漢哥再醒來時，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襯衫和長褲，四肢被手銬緊緊靠住，他動了動身體，發現全身無力，餘光瞄見角落只被繩子綁住手腕的金珉奎，以及...幼稚園的孩子們







「叔叔！」金珉奎爬著到淨漢哥身邊，坐在淨漢哥的腳邊「為什麼你在流血？」



「瞎說什麼...操」淨漢哥低頭一看，再動了動，發現有一根管子埋進自己的右下腹部，他視線沿著管子看，最終發現它伸向屋外「我尹淨漢該不會這樣死了吧？」





「叔叔你要死了嗎！」

「別吵...讓我安靜一下」







淨漢哥要金珉奎先回去原位，自己閉上眼睛開始分析現況，應該是A女在麵包裡加了什麼藥...可是淨漢哥想不通A女為什麼要綁他？綁他就算了還綁了金珉奎跟其他孩子？





加上淨漢哥肚子上透明管子、被銬緊的四肢，淨漢哥敢肯定A女不是因為勝澈哥所以把他綁起來，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原因







淨漢哥還沒想透，木門就打開了，他看見A女和幾個高大的男人一塊進屋，淨漢哥認識他們，那時候克羅家族和他們爭地盤爭得很兇，彼此都巴不得將對方徹底剷除，不過礙於他們都是同類，做的太絕怕會引起爭議



「早知道該把你們這些龜孫子全宰了…」



然後淨漢哥的臉被打了一拳（阿彌陀佛）









每個故事的反派在對主人公下手後，自然是要報上自己的來歷以及這麼做的原因，和淨漢哥猜得差不多，他們想利用淨漢哥跟勝澈哥談條件，A女的大肚子是真，不過當然不是勝澈哥的孩子，而A女會被他們利用的原因，是大概十年前兩方人馬爭地盤的時候，爸爸無辜領便當了，他們騙A女人是勝澈哥殺的，所以就...







講到這裡，圓佑哥很無奈「這怎麼能全賴在我們身上？」









儘管他們被淨漢哥「看起來像個廢物」的偽裝騙了（淨漢哥自從重新跟勝澈哥在一塊後就很少動手，很大的原因是他懶），但他們沒忘記淨漢哥也是個活很久的吸血鬼，他們每天固定替淨漢哥放血、施打藥物控制他的身體，，然後一天一天算著勝澈哥什麼時候回來









好的，精彩的要來了，勝澈哥和圓佑哥、順榮哥將要到家的那天，A女離開了囚禁淨漢哥與孩子們的地方、回到勝澈哥的城堡，只剩下一群吸血鬼看著淨漢哥和孩子





以前我也曾經說過，有些吸血鬼有喜歡喝小孩的血的癖好，認為孩子的血比大人的血、冷凍血都還要香甜，所以有人會特地養著孩子供自己飲血用





A女離開後，有人便按耐不住了，抓著一個又一個孩子到外面吃抹乾淨，之後更是連出去都不願意，直接在屋裡咬破孩子的脖子，吸入新鮮的血液





淨漢哥看著孩子們臉上的害怕的神情，幾次掙扎著想衝破手銬的束縛，但是卻被藥效克制了他作為一個吸血鬼的能力，當淨漢哥發現孩子接連倒下後，他的四肢都在顫抖，眼眶也有些濕潤





「那時候淨漢哥說…要什麼土地都可以，就是不要再傷害那些孩子」金珉奎回想起當時的狀況仍心有餘悸，儘管他現在是一個能力足夠和勝澈哥匹敵的狼





不過他們自然沒有理會淨漢哥的話，因為在他們眼裡最強的籌碼就是淨漢哥，吸乾了幼兒園的孩子們，其中一個男人發現金珉奎，並且認出金珉奎就是「傳說中全圓佑的命根子」，當時他們已經被美味的血沖昏頭，自然沒考慮到如果金珉奎真的死了、他們的下場會是什麼，於是其中一人拎起金珉奎的脖子，露出獠牙





「給你死得痛快一點」







這時門忽然開了，A女回來了，見的滿地屍體，還有四隻已經進入瘋狂狀態的吸血鬼，從看著斑斑血跡的不知所措到放聲尖叫，指這他們的臉問為什麼要傷害孩子





他們當然沒理A女，抓著A女的領子把她往一邊甩，A女撞上淨漢哥身邊的柱子，摸著肚子，顫抖著喘氣





另外一邊，金珉奎即將變成他人的齒下亡魂，看見這一幕的淨漢哥心裡真的急了，他知道金珉奎是圓佑哥的命，何況圓佑哥出門前把金珉奎托付給那他，就是代表相信他這個人，如果金珉奎有事，他真的沒臉再見圓佑哥





加上那時金珉奎嚇的不停的流眼淚，撲騰著短腿嘴裡喊著淨漢叔叔救我









淨漢哥牙一咬，再一次使力，原本有些鬆脫的鐵鍊瞬間裂成兩半，接著淨漢哥拽過離他最近、沒想到場面會變成這樣的女人，朝她脖子咬下去





淨漢哥吸到血後，那些藥劑對他身體的影響度就大幅降低，以及淨漢哥逆天的特殊能力，在場的吸血鬼雖然比淨漢哥都還要大，但都不是淨漢哥的對手









淨漢哥當時簡直是殺紅了眼，甚至他不直接取了他們的性命，而是拆解他們的四肢、拔光他們的牙齒解氣，最後才將變尖的指甲插入對方的咽喉，掐斷最後一口氣

















勝澈哥、圓佑哥和俊哥找來的時候，被滿屋子的血氣熏的有些頭暈，接著便發現一身白衣坐在一灘血水中、手上還抓著一隻斷臂和垂著腦袋看不清表情的淨漢哥，還有躲在角落、害怕的發抖哭都哭不出來的金珉奎













「珉奎！」





圓佑哥兩步做三步的過去將金珉奎抱在懷裡，金珉奎看到熟悉的人，聞見熟悉的味道，靠在熟悉的懷抱裡，瞬間眼淚像壞了的水龍頭似的，不停流出，揪著圓佑哥的衣領奶聲奶氣的哭喊著「爸爸我怕」



「沒事，爸爸來了，誰都不能傷害你」















好的我們將鏡頭轉到另外一邊





勝澈哥沒有理會嚇的瑟瑟發抖、脖子還流著血的女人，他先是對俊哥說讓他帶人處理一下環境，然後找知勳哥商量一下對策，最後才往淨漢哥的方向走，雙手穿過淨漢哥的腋下、將人從血泊中撈起來





接著親親他的鼻子，抹掉淨漢哥臉上的血跡



「我來晚了」



「孩子們都死了...」



「不是你的錯，你被下藥還能把他們全部都殺了，也保護了珉奎，你做的很好，不愧是我崔勝澈的人啊kkk」



「可是孩子都死了，本來、本來會有我的孩子....」







「還會有的，我保證」勝澈哥親了親淨漢哥的嘴巴以示安慰「其他交給我，讓俊輝帶你回去休息，然後請管家爺爺給你準備你喜歡喝的血好嗎？」





淨漢哥想了又想，點頭答應了，勝澈哥再把在外面忙的俊哥喊進來，告訴他最要緊的事就是先帶淨漢哥回家





這時圓佑哥把哭累睡著的金珉奎也交給俊哥，和勝澈哥交換了眼神，達成共識









而淨漢哥穿著勝澈哥的外套走出小木屋前，看了一眼情緒變得不穩定的A女，冷哼了一聲「孩子能留就留，媽媽處理掉」





「我知道，你回去吧」

















晚上，勝澈哥和圓佑哥兩個人殺到對方老巢、把人家的窩給端了，上上下下合起來七十個吸血鬼無一倖免，不過這也不能怪勝澈哥和圓佑哥，淨漢哥可是勝澈哥想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人，金珉奎之於圓佑哥雖然不是親生父子，但畢竟也是手把手的照顧、生活了十幾年的時間，知道自己最在乎的人被欺負了，自然是想狠狠的討回來，絕對不能讓他們受到一丁點委屈









勝澈哥和圓佑哥負責動手，知勳哥和知秀哥負責動腦，幾個人好好把這事解決後，勝澈哥決定遷移聚集地，想帶淨漢哥離開他不想待的地方







「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」圓佑哥剛才說到一半就奴役金珉奎去樓下血庫幫他拿宵夜，此時喝下最後一口「別看淨漢哥那樣，他挺介意這件事的，從那時候開始也不跟人類接觸了，怕又會給他喜歡的人類帶來麻煩」













送走圓佑哥和金珉奎，我洗完澡躺在床上左思右想，越覺得不對勁，圓佑哥說自從那件事之後，淨漢哥就不和人類接觸了、怕會給喜歡的人類帶來麻煩......







可是我分明記得我死之前，作為我的鄰居的淨漢哥天天和我打招呼送食物啊？













......所以我生前是淨漢哥討厭的人類？







推論出這個結果，我感到晴天霹靂，一個晚上都睡不好覺。隔天起床下樓，坐在客廳而吃早餐的勝澈哥一看到我，問了我一句「身體不舒服嗎？讓淨漢給你看看？」



勝澈哥又翻了頁報紙「不過他在樓上睡覺」





「不用了」我本來想去血庫拿兩包血，看見桌上的荷包蛋和培根、還有炒土豆，打消了這個念頭「哥，這是你的嗎？」





「淨漢剛起來澆花，順手弄的、說是給你當早餐」勝澈哥推推老花眼鏡「吃不夠再去血庫拿血」





我應聲好，埋頭吃起早餐，培根是脆的，荷包蛋是半熟的，土豆是半軟不硬的，都是我喜歡的口味，不過我又想起圓佑哥那句「從那時候開始也不跟人類接觸了，怕又會給他喜歡的人類帶來麻煩」







我吞下土豆塊，猶豫半晌，還是問勝澈哥「哥，淨漢哥是不是討厭我阿」









勝澈哥從報紙中抬起頭，定定的看了我一會，忽然發出驚天大爆笑「呀，你這個樣子，應該拍下來的」



















後來勝澈哥又笑一會，放下報紙要我跟他走一趟，我往嘴裡塞了最後一口荷包蛋和最後一片培根，踩著拖鞋和勝澈哥從正門口離開家，結果繞了大半圈，竟是從後門回家





我對勝澈哥這把我逗著玩的舉動不是很高興，勝澈哥卻只是拍拍我的肩膀，帶著我到一個我從不曉得的有這個存在的地下儲藏間





「你是不是聽了什麼？」





儲藏間裡都是灰塵和蜘蛛網，看的出來已經荒廢許久，我裝作不曉得知道了那段狗血的過往，東張西望「只是好奇一問」





勝澈哥挑眉，把一個擺放在最角落的箱子拉出來，手一掐，鎖被捏壞了...然後我看著他把壞掉的鎖丟在一旁，從裡頭翻出一本咖啡色封面的書



「過來」









我靠近一看，發現那是一本相簿，有些照片是黑白的，有些照片邊角已經泛黃，正當我沉浸在勝澈哥他們過這麼多年都沒什麼變老的驚奇中，我看到了一張照片，淨漢哥那時候還留著及肩長髮，笑著將一個男孩子抱進懷裡







「有沒有覺得好像在哪看過？」



「...這不是我嗎？」我嚇傻了真的，因為我對這張照片從來沒有記憶，小時候也沒和陌生人拍過照「....這怎麼回事？」







勝澈哥小心地把照片拿出來，放在我手裡「這是淨漢當幼兒園老師的時候，很喜歡的一個男孩子，本來打算初擁他的...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...」



「所以...所以不是我？」我還完全真的非常的驚訝





勝澈哥搖頭「後來像是電影情節一樣，淨漢隔了幾百年又見到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，我那時候跟他說『不然直接去他們家把人搶過來吧？』你猜他跟我說什麼了？」





我翻白眼「別賣關子了哥」



「他擔心那孩子即使變吸血鬼也會反彈，那時候的他已經不忍心把一個孩子從媽媽身邊帶走，所以一直等阿等的，等著哪天他被車撞了、要死了，就順理成章地接收了」







「...無話可說」



我心裡對這樣的發展實在很無語，一方面當年騎著腳踏車被撞後，雖然我快死了但我還有一丁點的意識，我感受不到我的手和腳，所以也不想活了，可是淨漢哥說什麼都要把我變成吸血鬼...我真的是生了好一陣子的氣（後來知道我也改變不了什麼，只能默默接受了）





一方面也覺得，淨漢哥的心思真的很細膩，的確如果當年他強行把我從家人身邊帶走的話，我肯定會不滿意，說不定也就不會活到現在了，而且那時的淨漢哥為了得到我真是埋伏多年阿...他好像從我國小的時候就住進我家隔壁的那空屋了吧？







離開倉庫前，我回頭問了還在收拾的勝澈哥「我那時候怎麼沒看過你？」

「我？我那時候嘛...好像在幫圓佑找新的棺材...？記不清楚了」









我切了一聲，逕自上樓回到主屋，才發現照片還沒還給勝澈哥，這張照片經過這麼多年除了泛黃外沒什麼損傷，能感受的到淨漢哥與勝澈哥都很珍惜它，我想了又想，決定上樓到他倆老人家的房間，把照片親手還給淨漢哥







「我們燦阿，幹什麼呢？」



「唉唷我的媽阿」我捂著胸口，被出現在我身後不到50公尺的淨漢哥嚇得小命要沒了，剛對淨漢哥那一點點感動之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，我沒好氣地把照片還他「給你」





「喔？那挖出來的？勝澈給你的嗎」

「恩」





「真的很久了kkk」

我撓撓後腦杓，深吸一口氣，我這麼優良的青年還是該把心意傳達給想傳遞的人啊「哥阿，那什麼...」



「什麼？」

「謝謝阿」



淨漢哥忽然盒盒盒的笑了起來，我正想繼續說，他就輕拍我的肩膀，說他知道我為什麼這樣，我不禁感嘆淨漢哥果然是個聰明人，然後就聽見他又開口「所以我們燦阿，是誰的孩子呢？」



「...」



「快說kkk」



「淨漢哥的孩子」我扶著後頸「呀我真的，五百歲就不做了」



「不要，我要你一直做到我死掉為止」



我捏捏拳頭，大丈夫能屈能伸，我忍！





「行李都收好了嗎」

「還沒，哥你為什麼都不收阿，都是我和勝澈哥在收拾，你不能整天只顧著外面那個花圃阿」



「有你們我為什麼要收啊？」淨漢哥又說「動作快點吧kkk」



「....」好，我投降





我回去客廳將我剛才還沒吃完的早餐吃個精光，看時間才早上十點，我打算先睡個回籠覺，吃完午餐再接著收拾行李，應該是個不錯的計畫，反正我是這麼認為的











阿對了，然後我們後天要搬家了，也是時候說再見了





大家再見。













END